聊到了严驿的身上,我随意地说着,但心里早慌了,这半天也不知他怎么样了。因为没有听见汽车的发动声,所以我还断定他还在屋中。
在王二妞家中呆到下午五点我忍不住告辞了出去,精神病患者除了伤害别人外也会伤害自己,严驿若是想不开弄出个自残的事也不无可能。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屋中,屋里没什么动静,我屏住气息在一楼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他,料想着他还在二楼。
偷偷地摸到楼上,先到了我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,我便更加小心了摸到出事的房间,果然他还在里面,但房间的东西已被砸得稀巴烂,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。
我担心着走过去唤他的名字,“严驿。”
他睁开眼睛定定地瞧着我,也不做声,我见他眸子里恢复些神彩只当是他清醒了,“你饿不饿,我做饭你吃。”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温柔,仿佛没有发生刚才生死一线的事情,也许这样能避免刺激他。
严驿仍是不做声,但是已经坐起了身体,我遂伸出手去想扶他起来。他握住我的手腕似乎欲借势从地面起来,但就在这瞬间我整个人便被他拽到了地上,然后他翻身骑到我的身上。
“严驿,你不要这样。”我拼命地护着肚子。
“该死的女人。”他突然又变得凶狠起来,扬起手便给我了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喉咙里窜出一股甜腥味,我咬咬唇吞了一口唾沫将那股味道给强压下去,道:“严驿,你想做什么都可以,但是能不能让我站起来。”我哄着他,看得出来他的神智还没清醒,他的思维还在刻骨的仇恨当中。
“我要你死。”他逼近我,眼红耳赤,一张脸扭曲得变形,看起来是那么的狰狞可怕。我想不出什么好法子能够逃开他,只得拖延着。“你为什么要我死。”
“因为你和秦忠原都不是好人,你们都想害我,所以我要你们死。”从他口鼻间喷出的热气仿佛遇冷般在我的面上凝固了,我忽然意识到严驿可能是真的精神分裂症复发了,否则他不会说我想害他这种莫明其妙的话。
“严驿,你是我丈夫,我怎么会害你,你不要想太多。”
“你就是想害我,你就是用录相带控制我听你的话,为你做事。秦簌簌,我要烧死你。”他大吼着,对准我的脸噼噼啪啪就是几巴掌,我一口气上不来竟晕了过去。
醒过来的时候背挨着冰冷的地砖,屋里黑乎乎的瞧不见人影,我屏住呼吸倾听一阵发觉房里并没有其他人,这下稍微放下心吐出几口气。不敢有所耽搁我伸出手想要从地上爬起,但双手哪能伸得开,整个人被用绳索给绑了结实。我吓出一身冷汗,这不用说自是严驿趁我昏迷的时候做的,想到他说要烧死我,我更是大汗淋漓,此时不见严驿出现,莫不真是出去寻找放火的物料。
忽想起在床头前放着我撬地板用的菜刀,我耐着性子慢慢地挪了过去,终于触碰到了那把透着寒意的刀。我尽量把身体蜷成弓形,然后借着墙半坐了起来,由于双手被反捆在背后,我并不容易用刀割开绳索,一是不好用劲,二是对不准地方。
听着楼下有些动静传出我更急了,握着那刀就往背上的方向重重地磨去,磨了十多次只觉手腕上一痛,一股湿热的液体便沿着腕部淌了下来,但幸运的是那绳索也就此断了。我顾不得痛赶紧撑起早已麻木的身体,摇摇晃晃地往楼下奔去。
经过楼下堂屋的时候我发现屋子当中堆了一些木柴,另外还有十几支大瓶装的白酒,我心惊不已,严驿是说到做到,他不但是想要烧死我,只怕是想这连幢二层楼都烧掉吧。
我再不敢停留转身跑向门口,刚出了门便听见身后响起了严驿气急的声音,这下我吓得魂飞魄散,出到外面慌不择路,也不辨方向沿着一条狭窄的马路狂奔。
后面的脚步声也追得紧,我猜必是严驿追上来,四下里看着才发现已到了望乡湖边。湖岸上竖着一片模糊的黑影,我分辨出来就是昨日严驿租的那条船。好不容易寻到岸边的纤绳,但来不及解开严驿的声音已逼仄仄地快到了身边,无奈之下我只得跳下湖里,慢慢地趟到船下面躲起来。
果然我刚藏好严驿就追到了,他在岸边徘徊了一阵没有发现什么便又踏上船查看。夜里没有月亮,湖面上更是黯淡无光,我听到了他按打火机的声音,一簇幽蓝的光便瞬间跳跃出来,我赶紧把身体往船下面又移了许多。他举着打火机照了许久,但最终还是没有发现我,在船上重重地跺了几下脚便气极败坏地离去了。我仍是吓得不敢出来,直到湖里起了风,一阵阵地波浪打得我几乎就要倒在这冰冷的水中。
067 又要像从前一样躲开他(2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